什么玩意儿

还活着,会更新。

天生的反社会人格

当聚光灯齐刷刷聚焦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的内心无比平静,脑内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杀光他们所有人!


事实上我确实也是这么做了。


事情发生之后,我改名换姓逃到了外省,利用天生优势很快找到了领养家庭。


他们天真又愚蠢,亲切的叫我“程善”。


“小善,你昨天有见过隔壁家的奶奶吗?”女主人王清竹找到了在房间里玩笔的程善,靠近了问他。


“没有哦。”程善天真无邪的笑着回答,手上的动作没停。


“这样啊,没事了。”王清竹有些失落,刚准备走被程善喊住:“阿姨,是出什么事了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王清竹犹豫了,她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告诉程善。


但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他迟早会知道。


王清竹难过地告诉他:“小善啊,隔壁家的奶奶昨天晚上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想帮忙却没有任何线索……”


程善对这事了然于胸,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拍了拍王清竹的背。


他腹诽道:你什么忙都帮不上,真是可悲。


不过……你倒是可以帮我。


两天后尸体被找到。因为尸体手中攥着王清竹的戒指,所以王清竹一家包括程善被警察带回局里问话。


王清竹手上有戒痕,一看就是有长期佩戴戒指,而那银戒表面有磨损、发暗,经过比对确认了就是王清竹所有物。


这下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程善坐在审讯室里百无聊赖,又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的不在意,只能时刻装作忧虑、悲伤、无法接受的样子。


直到有人进来,程善才抬起眼皮,有意无意的把进来的警察扫视了一圈。


进来的警察也不同他废话,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程善提前有了腹稿,回答起来不露马脚还能栽王清竹一把,事后还能装装可怜,表示自己毫不知情,对此事也是特别不敢相信,一时难以接受,甚至感到后怕、毛骨悚然。


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自然是害怕的,对象可就不一定了。


王清竹那边可就没那么轻松了,物证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又有隔壁家儿子提供的人证,证明王清竹曾和老人有过激烈的争吵,并且王清竹当时险些和老人动手。


这件事王清竹可以解释,但事情的起因是程善,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只有程善和王清竹两个人知道,只要程善矢口否认,王清竹就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就跟只要程善不说,王清竹就永远也不会知道整件事都是他一手捏造的是一个道理。


王清竹从没怀疑过程善,真的是把他当做家人去看待,所以程善就特别期待王清竹脸上出现微笑以外的表情,尤其是期待看到她狰狞扭曲的表情!


这种感觉真是太他妈的爽了!光是想想就很兴奋!


王清竹坐在审讯室里忧心忡忡,不停地用手摩挲戒痕,警察同她说话也是一言不发,警察走后又是另一番风景,她瞪大眼睛在审讯室里到处乱撞,嘴里疯言疯语,没半点正常的样子。


这个效果令程善非常满意,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疯了,一点不抗压。


都不有趣了。


程善慵懒闲适的靠在椅子上,完全没半点嫌疑人的自觉,侧目瞥了眼外面的糟乱。


他们当这是卖菜的么。


不过也是,像王清竹那样胆小怯懦的人会和凶杀案扯上关系这件事本身就偏离常理,紧接着又被指认为凶手,任谁也想不到吧。


她的人缘好的倒是出乎意料,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那个女人……


正当程善专心寻觅下一个目标时,警察突然推门而入,二话不说就给程善扣上了手铐脚镣。


这并不是在开玩笑……


试探我?


“警察叔叔,您这是?”程善没动,冷静地问。


他还在强装淡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子,但接下来警察说的一番话彻底让他大脑宕机,就这样被羁押。


程善又一次被关在了监室里,他还在回想刚才警察说的话。


有人提供确凿证据证明了我杀人?怎么可能,我杀那老太婆的时候明明……


难道是踩点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是谁提供的确凿证据?人证、物证?


是谁?是谁能做到这一切?


像监视器一样在我身边的人是谁?


程善一惊,她刚才是在装疯,装给我看的!


能够做到这些的就只有她!


她为了做到这些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吗!


程善怒气冲冲地跑到门前,用力拍打着门,冲着外面吼:“王清竹!”


程善只杀了一个,警察却说除老人外还有五个,这怎么可能,除非……


“我就知道是你!你少他妈装了,那些人不是你杀的吗!”


“王清竹!你敢做不敢认吗!”


程善的大吼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也没有人敢去靠近,只留他一人忍受无尽的孤寂。


即使是这样,她也在劫难逃,她根本就不能全身而退,她一定还有后招!


“王清竹!”他声嘶力竭的喊。


终于他的等待有了回应,一个女人边往他那走边用手擦过墙壁,无规律的点点敲敲,发出骇人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无限回荡。


王清竹踩着他的骂声踱步到门口,冷漠的敲了敲门:“你找我?”


她不仅收敛了一贯的笑容,也藏起了疯癫躁狂的行为。


现在的王清竹和平常的她完全就是两个人,同样有血有肉、有悲有喜,却又是极端平衡的两个人。


程善猜的不错,幕后黑手确实是王清竹,她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栽她一条人命,她还你五条人命,分厘不让还要让你身败名裂。


程善利用了家人间的不设防,但也同时折于家人间的不能设防,如果有所防备就会让他们起疑,无奈只能将所有的一切暴露在她的视野中,这才让她得逞。


王清竹早在程善到来之前就计划好了一切,为了惩罚他这个背负了数十条人命的少年犯,王清竹甚至把自己的命也搭了进去,她曾想过自己会活不到看程善入狱的那天。


那还回去的五条命是当初那件死伤惨重的爆炸案的帮凶,他们不无辜也不值得被怜惜。


但就是这样不知悔改、不懂得改过自新的恶魔可以事了拂衣去,继续他们的恶行!


程善作为主凶,他甚至可以毫无负担的融入被害者家庭!他就是个没有情感,只会杀人也只知道杀人的机器!


要怎么想象任其肆意生长的后果?他不接受正确的引导和治疗,扭曲的心理会让他控制不住内心对暴力的渴望,到那时就不会是现在的数据能表示的了。


“王清竹!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程善怒目圆睁的吼。


王清竹听着他的怒吼回以冷笑,她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神色不挠地说:“你以为这场戏只有你在演吗?”


不惜重金请演员来演这出戏,你当真以为是你在陪我玩过家家?


“偷我戒指的时候,难道没想过为什么从来没见过我的丈夫吗?”


王清竹大声喊出了程善的原名:“冯文宇!”


“你忘了吧?你忘了那场爆炸案了吧?!你当然忘了,因为你只是受制于人的废物!你根本没有能力组织好一切!”


程善最痛恨被瞧不起,尤其是被弱者侮辱,王清竹一番话成功戳痛他的伤口,激起猛烈杀意。


“王清竹!我会杀了你!”程善暴力地扯着铁门,隔门冲着她喊:“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眼看程善因为无法碰及自己而越来越愤怒,她打心底里的高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鄙视只知道冲动没有自制力的废物。


她刚才躲过监控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下一步。


乒乒乓乓的一顿噪音传入耳中,监室的门被肉身砸开。


王清竹瞬间被程善扼住脖子,死死压在墙上,她为了激怒程善可是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如今倒是正合她心意。


只要程善入狱,一切都值得。


这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最后一把火。


王清竹一死,程善锒铛入狱,再无阳光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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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外插播一条非正文的天反短篇:雨夜成惊


窗外大雨滂沱、阴云密布,高楼下撑伞的行人匆匆走过,不着痕迹。晚风夹着雨点拂过,打翻了昏暗单一的调色盘,留下暗谈无光的天幕和云迷雾锁的街道。


一辆出租车缓缓在街道上行驶,车内安静如鸡,空调的冷气逼的里面的乘客连打了几个冷颤,乘客艰难开口:“师傅,空调能调小点吗?我感冒了。”


司机闻言抬眼看着后视镜映出来的人,时间临近夜晚,马路上稀稀拉拉的人影,车内微弱的光照亮了小姑娘的半张脸,她面色阴暗,全身透着一股阴冷气,像刚从河里打捞出来的水鬼。


刚上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小姑娘穿着身黑色雨衣融入雨景,即便是落座也不肯脱下,雨靴上沾满了泥,蹭的车上哪都是,给师傅的第一印象就是怪异。


司机思考片刻还是没选择调动空调,也什么都没说,默默开着车。


这种场景特别像恐怖片里的冤魂出租车,师傅仓皇咽了几次口水,心里盘算着:雨夜不好打车,能少点事就少点事,这单完了就回家照顾孩子。


乘客见他久久不动虽然心有不满,但不想多事也就咬牙忍了,谁曾想司机变本加厉掏出手机挂在手机架上,开车时分心去看上几眼。


乘客实在心烦意乱,往前凑了凑,看清司机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后,语气平淡道:“师傅,下一页才有我。”


司机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正是公安局最近发布的悬赏名单,正如乘客所说,她就在下一页悬赏名单上。


司机浑身一僵,努力保持镇静,不敢与乘客对上视线。


而后一道闷雷划破天际,鲜红的血液溅上干净的车玻璃,刀刃的反光裹挟着生命无声的消逝。


车子被迫撞上路灯逼停,乘客平静地扔掉了擦手的纸,面无表情地下车、扣上雨衣帽子,缓缓消失在雨景中。


走之前不忘顺走司机手机当作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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